2025年12月28日 星期日

凱倫·維特哈恩 (19481996) 二甲基汞。調查發現,乳膠手套對二甲基汞一點防護作用都沒,毒素幾秒鐘就能穿過去。

 1997年,一位女科學家在做實驗時,不小心將2滴透明液體滴到了乳膠手套上,她迅速脫掉手套沖洗雙手,但就是這短短幾分鐘的時間,她已經被宣判了「死刑」……

凱倫·維特哈恩1948年出生在美國紐約州普拉茨堡,從小,從小就對科學感興趣,尤其是化學。高中時,她就迷上了化學實驗,立志要在這條路上闖出一片天。1970年,她從圣勞倫斯大學拿到化學學士學位,後來又去哥倫比亞大學深造,1975年拿到博士學位。她的博士論文研究的是金屬化合物和核酸的相互作用,挺硬核的,也為她後來研究金屬毒性打下了基礎。
畢業后,1976年,她加入了達特茅斯學院化學系,開始了自己的教學生涯。她主要研究汞、鎘、鉛這些重金屬,看它們怎麼影響生物系統。她特別關注這些金屬怎麼干擾細胞功能,成果不少,發表了85篇以上的學術論文。她在實驗室里特別認真,經常自己動手調儀器,確保數據沒問題。
除了研究,維特哈恩還特別關心教育。1989年,她和同事一起搞了個「女性科學項目」(WISP),想鼓勵更多女生學科學、技術、工程、數學這些硬核學科。這個項目效果不錯,把達特茅斯學院女性科學生的比例從13%拉到了25%。她經常跟學生聊實驗,分享經驗,很受學生歡迎。
她還不只是個老師,在行政上也很有一套。1990到1994年,她當過科學學部副主任,1995年還臨時當過學部主任。她推動了好多跨學科合作,讓化學系和其他系的項目搭上了線。1995年,她拿到了國家環境健康科學研究所700萬美金的資助,啟動了個研究重金屬污染的項目,看這些東西怎麼影響新英格蘭北部的環境和人體健康。
雖然工作忙,她還是很顧家。她有兩個孩子,經常帶他們參加學校的活動,用簡單的科學實驗逗他們開心。同事說,她在實驗室外總是笑瞇瞇的,特別有感染力。她的生活和事業都挺充實,充滿了熱情。
1996年8月14日,維特哈恩像往常一樣走進實驗室,開始研究。她那天要做個核磁共振實驗,用的是二甲基汞——一種無色無味但毒性極強的液體。當時科學界覺得,只要戴乳膠手套、操作小心點,就能安全使用。她按部就班地準備,拿了個裝二甲基汞的小瓶子,用移液管吸取液體。她特別小心,確保量準確無誤。
可就在轉移液體的時候,手一抖,兩滴二甲基汞滴到了她左手的手套上。她反應很快,馬上摘了手套扔進廢物桶,跑到洗手台使勁洗了好幾分鐘。她檢查了皮膚,沒啥異常,就換了新手套,繼續干活,以為自己沒事了。
但她不知道,二甲基汞這東西太狠了。它能在15秒內穿透乳膠手套,直接進皮膚,鉆進血液。當時的安全規范壓根沒考慮到這點。她雖然按規矩操作,可還是中了招。毒素在她體內悄悄擴散,沒一點征兆,潛伏了好幾個月。過了幾個月,到了1997年1月,維特哈恩開始覺得不對勁。她寫字時手抖得厲害,字歪歪扭扭,連簽名都費勁。走路也不穩,幾次差點摔倒。她還老覺得累,體重莫名其妙掉了,講話也有點含糊。她以為是太累了,可癥狀越來越嚴重,她只好去醫院查。
2月,血液檢查結果出來,她的血汞含量高得嚇人,比正常值高了80倍。醫生確診是二甲基汞中毒,毒素已經把她的神經系統搞得一團糟。她被轉到醫療中心,用螯合療法試著排毒。可這時候已經晚了,二甲基汞跑到她腦子和脂肪組織里,藥物根本清不掉。
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,走不了路,說不了話,只能發出模糊的聲音。到5月,她完全昏迷,6月8日,心跳停了,享年48歲。距離那次事故不到一年,她就這麼走了。
維特哈恩的死讓科學界炸了鍋。調查發現,乳膠手套對二甲基汞一點防護作用都沒,毒素幾秒鐘就能穿過去。同事趕緊測試別的防護裝備,發現只有銀盾層壓手套能擋住這玩意兒。這事兒直接讓職業安全與健康管理局(OSHA)改了規矩,建議用更耐滲透的防護裝備,能不用二甲基汞就盡量別用。
她的案例成了實驗室安全培訓的標桿,全球的研究人員都開始重新審視化學品的安全性。達特茅斯學院還專門設了個「凱倫·維特哈恩化學研究生獎學金」,支持女研究生,紀念她對教育的貢獻。國家環境健康科學研究所也搞了個紀念獎,表彰環境健康領域的優秀成果。
她的故事還進了教科書,成了安全教育的一部分。她的悲劇無意中讓實驗室更安全了點,也讓後來的科學家多了一份警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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